他是一座神像,一具腐尸,一个警告。人类帝皇坐在黄金马桶上长达万年,而他设计的伟大人类文明却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一路狂飙——这不仅是战锤40K最深刻的讽刺,也是对我们现实的最黑暗预言。
在战锤40K的宇宙中,没有什么比人类帝皇的失败更彻底、更悲壮了。这位自认为超越人类的存在,试图用自己的理想图景重塑全人类,却创造出了银河系历史上最残酷、最血腥的政权。
一万年过去了,帝皇的身体支离破碎逐渐腐朽,靠在黄金王座上每日牺牲数千灵能者才得以维系生命。而他打造的帝国却成为了一个充满战争、压迫和迷信的噩梦之地,与他最初的设想完全背道而驰。
01 帝皇的蓝图,人类命运的设计图
帝皇,这位统治人类帝国的不朽者,被帝国国教奉为人类的父亲、守护者和神。混沌诸神和亚空间恶魔则因祂是当今银河系秩序的最大体现而称祂为”受咒之人”。
在荷鲁斯叛乱结束之时,帝皇选择牺牲其不朽的生命来保护人类。然而他的肉体至今仍端坐于泰拉的黄金王座之上,动弹不得。
帝皇最初设想中,人类应该是一个理性、科学、进步的文明,摆脱迷信和宗教的束缚,依靠科技和灵能安全地探索和开发银河系。他梦想人类能够成为银河系的霸主,摆脱混沌的影响,创造一个真正属于人类的黄金时代。
02 黄金马桶上的腐尸,帝国的真相
如今的帝国与帝皇的设想截然相反。人类帝国是”第41个千年晚期银河系的主要势力之一”,也是一个”生活在可以想象的最残酷、最血腥的政权中”的文明。
科技和文化停滞不前,暴政、迷信和信仰迷失成为常态。人类”早已忘记了技术和科学的力量,因为已经忘记了太多,永远无法重新学习”。
帝国运转的核心竟然是一个被称为”黄金王座”的庞大装置,帝皇支离破碎逐渐腐朽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祂的生命,全靠黄金王座的静置立场以及每日以数千灵能者的牺牲为代价的强大灵能才得以维系。
03 设计者的缺陷,帝皇的性格悲剧
帝皇失败的根本原因之一在于他自身。他并未真正了解人类,因为他将自己设为与人类”不同”,甚至到了并不将自身视为人类的一种程度。
帝皇在乎人类,但是”以一种遥远的方式,并未真正了解成为人类意味着什么”。他大概从未有机会经历信仰危机、去经受恐怖的艰苦,去目睹人类可以同时多麼地无情残酷又同时多麼地仁慈。
他甚至与自己最亲密的创造物——基因原体们保持着距离。荷鲁斯叛乱系列强烈暗示了帝皇超然于他大多数儿子之上,而其中某些全然地惧怕他。
“人们不能被迫的活在理想的生活中,他们必须被引导。人们是混乱的,也比你最深的运算更為复杂。” —— 卡莉丰
04 马卡多的警示,失去制衡的帝国
魔纹马卡多作为帝皇的顾问和帝国摄政,实际上是帝皇的人性面,经常公开地质疑帝皇,告诉他不想听但必须听的事物。
当泰拉围城初期,马卡多甚至取消帝皇本人以及罗格·多恩的命令,以让更多难民得以进入帝宫的安全处;不仅如此,他还亲自递送毛毯、协助人们寻找容身之所、使离散的家庭得以团聚。
马卡多逝世后,再也没有任何人会公开地质疑帝皇,或者告诉他他不想听但是必须去听的事物。帝国失去了最后一丝人性与理智的制衡力量,从此在专制和疯狂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05 原体的洞察,完美计划的缺陷
基因原体佩图拉伯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帝国是我父亲的愚行”。他认识到帝皇的道路是行不通的,因为”人性过於混沌以至於无法接受真正的秩序”。
佩图拉伯的姐姐卡莉丰更是直言不讳地批评道:”人们不能被迫的活在理想的生活中,他们必须被引导。人们是混乱的,也比你最深的运算更為复杂。你想建造一个完美世界,在最後时刻认识到為此受损最多的是住在里面的人”。
她进一步指出:”没有爱和尊重,人们就不会向你鞠躬!伟大的僭主带着人民的祝福而统治,有效率的僭主则通过恐惧,但是没有僭主能仅仅通过冷漠获得什么成就“。

06 混沌的诱惑,人性的另一面
在战锤40K的宇宙中,混沌是”在亚空间的非物质世界里存在的一种形而上的精神力量,由本质上反应了物质世界最极端而疯狂的情感、激情、欲望、梦想和绝望等情感能量组成的恶性精神实体”。
帝国内部的残酷和压迫反而成为了混沌力量的滋养品。很多人投向混沌并不是因为天生邪恶,而是因为”帝国可以毫无代价地背叛忠于他的男女,只要形式必须,而这些忠仆的稍许不轨则会招致最严厉的惩罚”。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寡廉鲜耻的胁迫,以人类的大义胁迫着无数男女的意志,并使他们自愿地,其中相当数量近乎无偿地服务于人类帝国。
07 帝皇成神,终极的讽刺
最残酷的讽刺在于,帝皇自己几乎成为了第五位混沌之神——黑暗之王。在泰拉围城的最后阶段,帝皇登上复仇之魂去直面荷鲁斯时,他意识到除非自己赋予自己更强大的力量否则毫无胜利的希望可言。
出于绝望,帝皇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吸收了来自亚空间的力量,最终以被闪电环绕的黑曜石球体的形态出现。帝皇的力量强大到甚至无意中将祂周围的禁军全部杀死并将之变成了严重烧伤的行尸走肉。
此时的帝皇已经升华为一个完全的混沌之神,而祂认为为了杀死荷鲁斯与拯救人类做出这样的行动是必要的。最终,在奥兰尼乌斯·佩松的劝说下,帝皇才放弃升华为黑暗之王的外壳。
08 人性的真面目,黑暗的未来?
战锤40K是否揭示了人性的真面目?人类是否终究走向黑暗成为黑暗?答案可能就藏在帝皇和人类帝国的故事中。
帝皇的错误在于他试图用强制秩序对抗混沌,却忽略了人性本身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他想要创造完美秩序,却催生了更大的混乱;他想要消灭宗教和迷信,自己却成为了崇拜的对象;他想要保护人类,却创造了银河系最残酷的政权。
人类帝国并非是什么值得守护的乌托邦,之所以为之而战,不过是因为没有多余的选择罢了。这也是忠诚者最绝望的时刻,他们的忠诚除了这个腐朽溃烂的庞然大物外无处可予。
“在严峻的黑暗未来,宇宙只有战争。” —— 战锤40K核心设定
太空死灵的寂静王将帝皇称作”玩弄巫术的咸肉”,认为圣吉列斯才会是人类帝国更好的统治者。灵族讽刺帝皇和他的军团是”一个受蒙骗的皇帝创造出的一百万个人模狗样的智障儿童”。
帝皇坐在黄金马桶上已经一万年了,他的帝国仍在运转,但却是以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式。每天为他牺牲一千个灵魂,使他永远不会真正死去。
但人类早已忘记了技术和科学的力量,因为已经忘记了太多,永远无法重新学习。在严峻的黑暗未来,宇宙只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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