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一份告密,阔少沦为囚徒,4次越狱亡命蒙古,结局震碎三观

1972年,一列开往蒙古的货运火车底下,死死地挂着一个人。

这个人叫徐洪慈,上海人。

此刻的他,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块被熏黑的、挂在车底盘上的破布。

零下几十度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戈壁滩,他只要一松手,就会被卷进车轮,碾得粉碎。

究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才逼得一个人要用这种方式逃离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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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还要从15年前,和他最心爱的女人说起。

一、 一张情书,一纸罪状

1957年的上海,徐洪慈是个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

他出身好,父亲是上海滩的买办,可他偏偏一腔热血投身革命,15岁就进了地下党,根正苗红。

18岁就当上华东局的干部,20岁就在北京见过主席。前途?一片光明。

那时候,他还有一个爱得如胶似漆的女朋友,是医学院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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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郎才女貌,常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聊着未来的生活,聊着对国家大事的看法。

那年4月,报纸上号召大家“鸣放”,给组织提意见。徐洪慈这种热血青年,哪里坐得住?他拉着十几个同学,连夜写了几张大字报,贴在了墙上。

谁也没想到,天,说变就变了。

风向一夜之间调转,昨天还是鼓励提意见,今天就成了“引蛇出洞”。徐洪慈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人民日报》上。

灭顶之灾来了。学校开始排查,人人过关。最关键的时刻,他的女朋友被叫去谈话了。

出来后,她交上去一份材料。那上面,写的不是什么革命口号,而是这几年来,徐洪慈在枕边、在信里、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对她说过的所有“体己话”、“牢骚话”。

那些最私密、最信任的话,一字不差,成了最致命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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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这份“揭发有功”的材料,女友顺利过关。而徐洪慈,被打成“极右分子”,党籍、学籍全部开除,从云端一头栽进了泥潭。

有人说,在那种人人自危的环境里,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又能怎么办?不揭发他,毁掉的就是自己的一生。但也有人说,这不是一码事,出卖爱人,是人性里最丑恶的背叛。

我倒觉得,她可以沉默,可以划清界限,但她偏偏选择了最狠毒的一种:拿两人最私密的感情,去换自己的前程。这一下,不光是要徐洪慈的命,更是要把他的心,彻底碾碎。

二、 南墙撞不破,那就把它拆了!

25岁,徐洪慈被押送到了安徽的白茅岭农场,一个专门关押“犯错误”知识分子的地方。

他想不通。一夜之间,亲人断绝关系,朋友形同陌路,爱人背后插刀。凭什么?就凭那几句真话?

他不服。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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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的日子,就是要把人的骨气磨平。但徐洪慈骨头里的“倔劲”,反而被激发了出来。你不是说我有罪吗?那我偏要从你定的这个罪里,逃出去!

1958年底,第一次越狱。 他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溜出农场,想跑回上海。结果没经验,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来。

农场加重了对他的看管。但他没消停。 两年后,他策划了第二次越狱。这一回,他计划得更周密,一路扒火车、躲盘查,竟然真的让他从安徽跑到了千里之外的云南。他想从云南边境,偷渡去缅甸。

可在泸水县,他还是被逮住了。这次不再是送回农场那么简单,一纸判决下来:判刑6年。

很多人都说,这小子就是个“犟种”,太轴了。老老实实改造,服个软,可能早就熬出头了。非要这么折腾,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对徐洪慈来说,低头认罪,承认自己当初说的那些话是错的,比在牢里多待十年还难受。有些人,跪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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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他刑满释放,本以为能喘口气,但更大的风暴来了。

1966年,特殊时期开始,他这种有“前科”的人,自然成了第一批被打倒的对象。罪名升级,这次,判了20年。

当听到这个数字时,徐洪慈反而平静了。他知道,想通过“熬”的方式重获自由,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想活,只能靠自己。

三、 一个鸡蛋,一声娘

1972年,在云南的监狱里,徐洪慈等来了一个机会。

一天夜里,监狱突然停电,一片混乱。他靠着这些年对地形的摸索,趁乱翻出了高墙。这是他的第三次越狱,也是他策划最久、最玩命的一次。

他成功了。

一路风餐露宿,躲在深山老林里,吃野果,喝泉水。他只有一个目标:回上海,见娘一面。

几个月后,一个乞丐般的男人,在深夜敲开了一扇熟悉的家门。开门的老母亲,满头白发,看到儿子的那一刻,浑身颤抖,老泪纵横。

谁都知道,这次见面,就是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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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不敢开灯,母子俩在黑暗里坐了几个小时。母亲把家里最后一个煮鸡蛋塞到他怀里,嘴里反复念叨:“到了那边,没人疼你,自己要惜命啊……”

徐洪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对着母亲,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扭头就走,一步也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出了家门,他一路向北。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缅甸,而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蒙古。

在他看来,南方是“小偷小摸”的路线,往北走,去苏联的“地盘”,那才叫真正的“决裂”。这股狠劲,藏着他对命运最彻底的反抗。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他像壁虎一样,挂在火车底下,奔向未知的北方。

四、 此身安处,不是吾乡

成功进入蒙古的徐洪慈,没高兴几天,就被当成“非法入境者”抓了起来,判刑1年。

从中国的监狱,到蒙古的监狱,他好像只是换了个地方坐牢。命运似乎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就在他彻底绝望的时候,一束光照了进来。

监狱里有个叫娜仁托娅的蒙古女护士,善良、单纯。她注意到这个不爱说话、但眼神里总有股劲儿的中国囚犯。他会读书,懂医理,还会帮其他狱友看病。久而久之,娜仁托娅被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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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被祖国抛弃的亡命徒,一个是异国他乡的温柔护士,两人竟然在监狱里,产生了爱情。

这听起来比电影还荒唐,但它就这么发生了。

一年后,徐洪慈出狱。娜仁托娅顶着巨大的压力,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这个一无所有的“黑户”。在蒙古,徐洪慈第一次有了家。他有了妻子,后来还有了儿子。他靠着教书和翻译,过上了最普通、最安稳的生活。

一个被故土伤透了心的人,却在异国他乡,找到了最朴素的家庭温暖。这或许,是对命运最大的嘲讽。

尾声

时间来到1982年。

一封来自中国云南的信,辗转送到了徐洪慈手上。信里是一张纸,上面写着:经复查,原判决系属错判,予以平凡,恢复名誉。

这张纸,迟到了整整25年。

几年后,徐洪慈带着他的蒙古妻子和儿子,回到了上海。

当他再次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时,邻居们都惊呆了。

他成了石化专科学校的一名老师,讲课认真,风度翩翩。

女友一份告密,阔少沦为囚徒,4次越狱亡命蒙古,结局震碎三观

2008年,徐洪慈因病在上海去世,享年75岁。

晚年,有学生好奇地问起他年轻时的经历,他总是淡淡一笑,不愿多谈。

没人知道,这一笑背后,藏着多少个在戈壁滩上亡命的夜晚,藏着多少次在铁窗下的不眠。

那张让他蒙冤的告密纸,和那张让他清白的**纸,中间隔了整整25年。

这25年,也隔了另一个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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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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