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一开始我并没有自信可以完成这部作品,因为当时认为随时都可以停笔,所以也可以说这是一部没有多加考虑故事情节发展就下笔的作品,感觉上不是“刻意打造”,而是自然形成。”——宫崎骏关于《风之谷》漫画的访谈。
《风之谷》,除了宫崎骏执导的动画电影之外,可能很多人还不知道有一部更为完整的漫画版。
在1982年,漫画版的《风之谷》就开始在日本德间书店连载。社长德间康快发现了这部作品的潜力,于是决定投资将漫画改编搬上大银幕。1983年,由宫崎骏执导的动画版《风之谷》开始筹划制作。
在漫画开始连载后第三年,也就是1984年,动画版《风之谷》于日本上映。从那之后,漫画又继续连载了十年之久。
虽然据宫崎骏访谈时所说,《风之谷》漫画故事情节他没有刻意打造,是自然形成的,但是整个故事却形成了非常庞大而有布局的局面。
就故事内容而言,漫画和电影之间有很大的差异,漫画具备了更多复杂的要素,也使得故事更具有思考性。
《风之谷》的成功上映,不仅使得德间书店的投资获得了丰厚的商业回报,更向外界展示了动画也可以承载和表达如此深度主题,这一现象也间接推动了日本动画产业的长远发展。
《风之谷》的内容主要讲述了,主角所在的世界在千年前经历灾难而毁于一旦,世界成了废土后,随之被一种名叫“腐海”的新生态系统所逐渐覆盖,人类只能在被“腐海”包围的小面积废土地上谋求生存,以及以此引发的一系列故事和真相的探索。
作为电影版的《风之谷》,其实只展示了漫画版的前两卷,几乎可以说是漫画版故事的“现状一览”,而真正故事的思辨和升华都在漫画后续的发展中。
《风之谷》漫画中的架构背景
根据漫画中所述,在欧亚大陆西部边陲所孕育的工业文明,于数百年之间就扩散至全世界,造就了巨大的产业社会。随即人类开始了剥夺大地资源、破坏环境、恣意改造生命的产业文明时期。
这个文明在历经千年以后到达顶点,随后开始急剧衰败。在一场名为“火之七日”的战争后,都市到处布满有毒物质而相继瓦解,复杂的技术体系崩溃,地表已成为不毛之地(废土),人类开始了苟延残喘的时代。
这时候,被污染的废土上,出现了出现了一种新的生态系统——“腐海”。为什么叫它“腐海”,因为它像海潮一般席卷了大陆,而且还能释放出一种有毒的“瘴气”,只有“腐海”中的菌类植物和昆虫可以在“瘴气”中生存。
由于人类无法在“瘴气”其中生存,所以人类所剩的空间也越来越小。
“腐海”中,生存的植物和昆虫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共生关系。“腐海”中的昆虫们,不仅体型巨大,而且数量也非常多,它们会不断涌向宽广的陆地,并且将“腐海”中菌类植物的孢子带至此地。
孢子由此可以在新的地方或者以昆虫的尸体为养料,生长出菌丝,并发育成为根部。最后发芽、展枝,形成巨大的“虫粮木”。而“虫粮木”本身也是巨型昆虫的食物。
所以昆虫既是传播植物孢子的载体,也以植物为食,死后也化作植物的巨大养料。宫崎骏还专门绘制了孢子长成植物的过程图,如下图。
在这样的情况下,“腐海”范围越来越大。人类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也想办法摧毁“腐海”。但是每次“腐海”的生态系统被攻击,巨型昆虫们就会因受到威胁而大肆进攻报复人类。大量的昆虫侵占了人类的地盘,并把孢子携带至此地导致生成新的“腐海”。
这样成千上万的巨型昆虫冲击大地,引发大面积的“腐海”波涛汹涌般的吞食陆地,也被称为“大海啸”。
根据漫画描述,这样的“大海啸”在“火之七日”战争后,总发生了三次。
最后一次的“大海啸”发生于三百年前,当时存在着一个名叫艾弗达鲁的强大国家。我们从这个国家的灭亡经历中,也可以看到“大海啸”发生的原因,以及人类走向毁灭的缩影。
当时的艾弗达鲁由于保留着“火之七日”战争前最高文明失传的科技,工业水平发达,国力强大。
但是不久之后,国家的和平泛起阴影,人类的贪欲开始爆发,争夺王位继承权纷争演变为内乱和战争。
为了打赢内战,军队开始争相收购具有坚硬质地的王虫的甲壳,来作为兵器。王虫正是“腐海”中为首的最重要的一种巨型昆虫,它们的蜕壳具有超高的硬度。
于是利欲熏心的武器商人们开始大肆捕杀王虫。
这样滥杀的结果,引发的就是来自“腐海”的报复。
“腐海”中的王虫就如同散发着孢子的虫之海啸冲向艾弗达鲁城镇和村庄。国家和工业科技都被“大海啸”吞噬。
最终,以王虫盘踞大地的尸体为苗床,“腐海”植物的孢子以此快速的萌发蔓延开来,陆地很快变成了“腐海”。
伴随着“大海啸”,“腐海”得以快速扩张,人类文明被蚕食殆尽。这点也被很多读者看做是人类索求无度引发自然灾害的报复。
所以在这个世界中,形成了这样一个人类难以破解循环:巨型昆虫保护种群和栖息地“腐海”免于人类进攻,同时传播植物孢子扩大“腐海”地盘,死后也化作“腐海”植物的巨大养料;而“腐海”的植物成为巨型昆虫的食物,同时释放“瘴气”,保护着昆虫的栖息地。
在这个星球的历史中,曾经有数次生物迭代的情况,可都是在极为缓慢的新旧交替中发生的。但是“腐海”的植物和昆虫却突如其来,势头也极为之猛。因此人们把“腐海”看做是神明对世人污染世界的惩罚。
你以为此时面临巨大生存危机的人类,在同仇敌忾吗?——不,他们还在打仗。争夺剩余的领土,争夺王权,自相残杀,这就是事实。
《风之谷》的世界中,存在着两个领土较大的国家:土鬼和多鲁美奇亚两大帝国。其余周边的国家因为“腐海”的蚕食,已经破碎不堪。很多地区都成了这两大帝国的附属国。
土鬼和多鲁美奇亚为了争夺这个世界的主导权,双方一直战争不断。同时,双方内部阵营中,继承人们也为了皇权也手足相残。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大背景。战争、破坏、污染、仇恨是末世的主旋律。
风之谷,因为海风阻挡住了“腐海”散发的有毒“瘴气”和孢子,得以暂时幸免于难。人们在谷中劳作生存,使用风车提供能量。主角娜乌西卡就生活在这片地方。
但是随着帝国战争的打响,越来越小的生存土地面积,风之谷肯定不能独善其身。娜乌西卡和她的老师尤巴,为了拯救一艘从战争中逃离的难民船,而卷入了这场战争,最后也揭开了“腐海”背后的真相。
接下来的故事的发展,是作者宫崎骏对于这个世界的多年来的思考以及对于我们现实世界的照映。
《风之谷》的故事与发展
娜乌西卡的家乡——风之谷,是当时地球上少数几个幸免于腐海威胁的地方。
漫画的开篇就向大家展现了这个世界的现状,娜乌西卡驾驶飞行器滑翔在这个荒废的世界,映入眼帘的就是布满孢子的菌类植物森林。
某一天,娜乌西卡和她的老师——剑术大师尤巴,遇见一艘难民飞船被昆虫们攻击坠毁。这飞船是培杰特地区的。
培杰特和多鲁美其亚帝国是世代结盟的盟友,但是此次却遭到了同盟国多鲁美其亚帝国的摧毁。原因就培杰特地区发现了曾被毁灭的巅峰文明所遗留的武器——巨神兵。
巨神兵是曾经巅峰文明人类最恐怖的武器,上述提到的“火之七日”战争灾难就是巨神兵造成的。培杰特地区的统治者发现了这具埋在地下的巨神兵,因为害怕这份恐怖的力量,所以他们把控制巨神兵的秘石取走,并让巨神兵继续长眠。
多鲁美其亚帝国正是为了得到巨神兵而对培杰特发动了攻击。培杰特的飞船坠毁后,重伤的培杰特公主把这个秘石交给了娜乌西卡。
因为这件秘石,风之谷也受到了多鲁美其亚帝国的威胁,此后漫画中第二个重要人物——多鲁美其亚帝国的库夏娜公主出现了。库夏娜也是了多鲁美其亚帝国王位继承的有力竞争者。
在面对土鬼国的进攻下,风之谷作为多鲁美奇亚帝国的附属国,娜乌西卡也与库夏娜公主一起加入了战争。
但是此时的土鬼国,用残忍的手段捕捉王虫幼崽,作为诱饵引诱愤怒的王虫群冲击了库夏娜的军队。这一幕极好的讽刺了人类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情形。
娜乌西卡见到此残忍的一幕,孤身前往救下垂死的王虫幼崽。愤怒的王虫大潮见此也停下了脚步,并与娜乌西卡进行了心灵沟通。王虫的触须托起娜乌西卡,此情此景,正如土鬼国传说中的救世主一般。
此后,土鬼国的皇帝率部亲征,不仅用飞艇运走了巨神兵,还将一直悄悄人工培养的粘菌投入战争。飞艇将人工培养粘菌撒向大地,就如同生化武器一般,蔓延吞噬着一切,根本无法控制。而此时的投放者,却还为粘菌用于战争的效果而庆幸。
在粘菌蔓延的同时,“腐海”中王虫如潮水般冲向粘菌汇合地。王虫们的身体化为苗床,使得身上的携带孢子们迅速的成长为菌类。
最终,土鬼培养的粘菌与王虫带来的菌类,两者相互融合在一起,进化成了新的“腐海”。
“腐海”阻止了粘菌吞噬一切的灾难。此时看来,“腐海”并没有漫画一开始描述的那么坏。连鬼土国的僧人都说:人类如果使得这个世界的调和崩坏,那就会付出很大的牺牲和代价来复原,是人类的存在世界变得狭窄,被派遣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反而是昆虫们。
这也是常用的借漫画人物之口,吐露作者之心的操作。
而且娜乌西卡在这次南下的经历中,也重新认识了“腐海”。“腐海”中的菌类植物会在漫长的时间中石化,并逐渐砂化为无毒砂粒。最终某个菌类森林砂化消失,“瘴气”消散,成为一片无毒的清静之地。
这一切仿佛都象征着“腐海”森林有着净化世界的力量,而人类才污秽的源头。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这样,但是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娜乌西卡决定前往上一代文明巅峰人类所遗留的遗迹——修瓦之陵,去解开一切的秘密。
此时,土鬼国的皇帝被他哥哥用所率领的席得拉篡权杀死。席得拉的概念非常有意思,综合全篇漫画判断,应该是人造生命体的代指。
土鬼的新皇帝执政,成功复活了恐怖的巨神兵。但是娜乌西卡却由于持有秘石,被巨神兵却当成了母亲,于是娜乌西卡带着巨神兵一起前往了所有秘密的起点——修瓦之陵。
而多鲁美奇亚帝国的国王,为了上一代最高文明的武器和不死技术,也御驾亲征前往修瓦之陵。
所有的势力将在修瓦之陵聚集。
“腐海”背后的真相与人类道路的抉择
娜乌西卡在前往最终的道路上得知了“腐海”、“火之七日”以及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
曾经巅峰文明下的人类,有着奇迹般的科技,持续着剥夺大地资源、恣意改造生命。那是一个充斥着绝望和恨意的时代,有毒的大气、凶暴的太阳光、枯竭的大地、接连产生的新疾病、无穷无尽的死亡,这时候的巅峰人类(暂且叫巅峰人类)为了生存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所以那个时代的人类在弥留之际,巅峰人类创造了三样东西:
1.净化世界的生态系统——“腐海”。
当世界已经呈现无法恢复的状态时,当时有一群人将人类和其他生物做了改造,使之能在这个污染的废土世界中暂时生存(姑且叫废土人类)。他们还打算使用将有毒物质结晶化而安定下来的方法,使世界再生。因此,人造的“腐海”系统运应而生了。
“腐海”被设计成:只要花费数千年就能将不毛的大地恢复原状,并且一旦完成目标就会自动消亡的生态系统。废土上有毒的物质被“腐海”吸收,“腐海”净化毒素和排出瘴气,最后砂化消失。
但是被改造过、能适应污染环境的人类,却无法适应被“腐海”净化后的新世界。所以一旦“腐海”完成净化使命而褪去,当下的废土人类基本上注定会随着“腐海”的消失一起灭亡。
哪怕修瓦之陵中仍然保留着将适应污染的人类改造还原的技术,也不可能救下所有的生物和废土人类。
2.掌控重建世界道路和人类文明之种的管理者——修瓦之陵和庭院。
曾经巅峰文明的人类,在那个绝望和混乱的时代,集合了智慧精英建造出了这个修瓦之陵。这个陵墓的存在是为了保留人类的科技,并充当着重建世界进程控制者的任务。
修瓦之陵中的席德拉,监管着“腐海”净化过程中的一切。并等待着废土被“腐海”净化成新世界后,利用巅峰人类留下的卵(人类原种),在这个新世界重新孕育新人类、构筑新文明。
同时,修瓦之陵又严重干预着外部世界。陵墓就改造过土鬼国新皇的身体,把他改造成和席德拉(人造生命体)一样,而且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按照陵墓的指示去做。
陵墓一直在利用着废土人类,为外面的世界选择适合的“皇帝”,把他们当做重建新世界的垫脚石。也许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腐海”扩张就是陵墓的授意。
而在庭院中,则保存着曾经巅峰人类的文明成果,相当于储藏间,由庭院的席德拉和智能动物守护。
3.世界的审判者和调停者——巨神兵。
曾经巅峰文明的人类,充满了战争和毁灭,充斥着恨意和绝望。那个时代下,各种的宗教、各种的正义、各种的利害关系,为了调停,甚至连神都得制造出来。而这个神就是巨神兵。
巨神兵拥有最高的武力,而且拥有可以成长的智商,在当时的世界是绝对碾压其他的存在,所以可以威慑所有的国家,起到调停的作用。但是原先寄希望于审判和调停纷争的巨神兵被量产了。
人类为了利益怎么允许自己受制于人。
也许是因为战争从普通的武器大战,升级演变成了巨神兵战争,又也许是人类为了毁灭世界而创造新净土,造成的结果就是当时的世界发生了“火之七日”的战争。世界毁于一旦。
巨神兵在“火之七日”的战争中毁灭了巅峰人类的文明;被改造成可以适应废土污染的人类和生物得以幸存;“腐海”为净化出新世界,开始席卷大地挤压废土人类的生存空间;修瓦之陵继续运转,推动着整个净化和重建人类文明的进程。
所有的事情都在进行着。
而废土人类,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刺激“腐海”扩张的垫脚石,也是被新世界抛弃的物种。
所以,娜乌西卡此时面临了一个关乎人类命运的选择题:
1、按照修瓦之陵的计划,舍弃现有的污染世界和废土人类,待世界净化后利用原种重新培育新人类文明,以此来保全人类的延续。
2、继续活在这个污染的世界上,面对着人口减少、生存空间锐减、没有希望的未来,承担着人类种群可能灭绝的风险。
面对这样的情况你该做如何的选择?
最终,娜乌西卡选择了后者,并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生命不是光,而是黑暗中闪烁的光。
娜乌西卡明白,人是黑暗和光明的集合,不能简单的把废土的人类归于黑暗,而把新世界的培育人类当做光明。在那些肆意破坏、愚昧的废土人类身上,同样还存有着光明。
正如娜乌西卡所说:清净和污秽两者就是所谓的生命。
其实,哪怕是重新再造人类,同样无法躲避黑暗。只要人类不节制欲望,就无法避免走向灭亡的循环,哪怕新人类也会如此。其根本原因在于人性,而不是重铸。
所以娜乌西卡选择毁掉了修瓦陵墓,也破坏了人类的卵。
这个选择是否正确?很难去评价。人性、生或死、生命价值的衡量,这些都是特别让人值得思考的地方。只能说人类一直在黑暗的道路上,磕磕绊绊的去寻找光芒。
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
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这句话来源自于电影《侏罗纪公园1》。《侏罗纪公园1》中原定岛上的恐龙都是雌性的,但是由于恐龙有携带其他物种的基因,却出现了繁衍的情况。
这句话同样也适用于《风之谷》。因为哪怕修瓦之陵的席德拉千算万算,巅峰人类再怎么设计未来,也无法掌握一切。
就如漫画中娜乌西卡所说,不管最初是怎么样发生的,但是生命的价值都是一样的。再小的生命都拥有自己的宇宙,就连当初的粘菌都有心。
所以哪怕是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但是生命却是伟大而平等的,不是可以随意抛弃的,生命的变数使得未来仍然会存在巨大的未知。所以娜乌西卡才会做出这个选择。
“腐海”的生命出路。
“腐海”在王虫的带领下,具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识。比如王虫可以和娜乌西卡的心灵交流,从虚无中诞生出爱和友谊,这些现象可以说“腐海”具有超出掌控的表现,这让“腐海”的未来更加充满未知。
况且一个有意识的物体,在意识到自己将会灭亡的事实下,必然会有所反抗。
而且娜乌西卡曾经做过实验,把“腐海”的植物种在干净的水源与空气中,就会长出无毒无瘴气的植物。
所以一旦“腐海”完成净化世界的任务,可能不会完全消失,有些植物仍会在干净的水和空气中生存下来。
废土人类的生命出路。
倘若按照修瓦之陵的计划,在“腐海”净化完世界后,所有废土人类应该肺出血死亡,和“腐海”一同消散。但是在面对“腐海”的围困中,人类中出却现了森林人这一种人。
森林人可以和“腐海”共存。在原本只有菌类植物和巨型昆虫可以存活的“腐海”,他们却想到了和谐生存的办法。那么此后面对“腐海”的消亡,是否也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人呢?
除了森林人这样特别的人以外,还存在着一小部分是去过庭院的人。他们接受了庭院的改造,可以在干净的环境中生存。或者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废土人类开始适应干净的世界。
生命的未知与无数的可能,让一切超出掌控。生命会在黑暗的道路上,自己寻找光芒。
对现实的映射和思考
宫崎骏为这个世界作了很完善的设计。包括设计了上述的这个世界的国家地图,新型生态系统的构成和循环,不同国家的政教情况与武器特点等,构建了一个非常完备的架空世界。这也使得它看起来更接近于真实世界。
漫画中的很多场景都是现实世界的映射。比如拥有最高武力的巨神兵,就指代了现代战争的核武器,连造成的爆炸都犹如蘑菇云。
而“火之七日”就是指核战争,核战争的威力毁灭一切,并且造成了永久的辐射。地表都充满了辐射一般的毒素,成为了核污染的废土。
又比如两个大国交战,所使用的人工培育粘菌,就指代了生化武器。结果就是粘菌侵蚀大地,造成恶劣后果,连人类都无法掌控。
曾经的80年代,苏美两国手里的核武器可以把地球毁灭多次,人民一直活在核恐惧之中。广岛的原子弹给岛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直到如今核武器和核污染的灾难已经有目共睹。《风之谷》这部漫画长达13年的连载,正是横跨了这个时期。
这个时期中,人类动荡不安的局势和大小战争、军备竞赛、权利争夺,也都一个个被作者纳入了漫画中。
作者在面对这样的世界,利用漫画的主角说出了一句心声:什么鬼战争!连虚伪的正义的都没有,这样只会加速灭亡的脚步。这也正是作者义正言辞的拒绝和批判。
除了战争以外,贯穿全篇的“腐海”,更是着重表现人类愚昧的掠夺自然资源,势必被自然灾害报复的结果。
战争与破坏、杀戮与复仇,一直在现实世界不断上演。人类只知道既得利益,而没有考虑后果。
漫画还对人性做了简单的探讨。黑暗一面的人性犹如野兽般扑来,会把整个人类带入灭亡。而光芒一面的人性又会避免悲剧,带来希望。
但是人性既有黑暗,也必然会有光芒。就如娜乌西卡,在漫画中虽然被成为救世主,她也有着两面。
她可以在敌兵的包围下,首先请求救治受伤的坐骑鸟马,要先保住鸟马的性命,她更能带领不同种族的人们和自然和谐相处。这是她光芒的一面。
但她也可以在面对夏库娜部下的挑衅时,大喊着“死吧!”狠心的想置对方于死地。这就是她黑暗的一面。所以人性是复杂的,不能简单的用善恶来划分。
漫画的最后,作者还给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结尾。把自然净化的“腐海”等归结于人类的设计,到底是选择无污染的世界重生,还是选择污染的废土求存?
漫画给出的答案,就是不论世界已经变得如何糟糕,都不能放弃,因为生命拥有无数未知的可能,会在浑沌不明的未来找到出路。这里透露着作者对人类愚行警示和人类未来的希望。
在漫画的末尾的一段文字中,说明了《风之谷》的未来结局,两个主要人物都有了去处:
娜乌西卡,带领着不同种族的人们与自然和谐相处。
夏库娜,则遵循着老师所告知的王道——公正而能体谅的和平政治之道。
这两人的未来或许也是作者心中的理想未来: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共处,人类与人类之间的公正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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